♪神灯

Stat rosa pristina nomine,
nomina nuda tenemus.
昔日玫瑰以其名流芳,
今人所持唯玫瑰之名。

檐上光

(shio 主角 x npc老板)
北极圈开天辟地第一作!
瞎写全国卷I………啥中国印象啊一点不像ry。又超字数,没救没救。
场景很hk倒是,自己很喜欢,不过可不typically中国…anyways。


===正文===


“你今天怎么回事,老找我说什么话呀?活儿干完了没有?”

他也不知道,但他就想去老板身边蹭会儿。今晚不是十五,月亮只是圈模模糊糊的光晕。夜空给屋檐遮了一半,像是让粗劣的画师胡乱染了墨色。

老板点了支烟,口齿和月光一样模糊起来:“你呀,真是个怪人。上次活儿就干的不好,上头说了,一个子儿也别想。还不是我心好,给你留了一个…”

老板在弥漫的烟雾中把一个硬物塞进他手里。他什么也没说,只是默默接下来,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捏着。还是温温的;他在想,以老板的性子,究竟是真的出于好心多给了他一个呢,还是上头其实给了他两个,而老板克扣了一半。

今天晚上他没有什么干活儿的兴致,不见得是因为月亮,更不大会是因为背痛。痛习惯了,自然麻木。每次撞到屋檐或是干脆从楼顶滚下来,把他提回来包扎的还是老板。你这身手,是不是跳广场舞转行来的?老板总是一边颇不耐烦地给他往身上抹红药水紫药水,一边笑他。

老板年轻的时候大概也喜欢过某个姑娘,他想,而姑娘的妈九成九是那广场舞队伍中的一个。小村子没有什么娱乐活动,除开夜里溜上山,独自看山下弯弯绕绕的路沿那一水飞檐下亮着红灯的招牌,只有亲自走进某间红灯屋子,向里头的人要三两条“肉”、一个姑娘罢了。烟草店不只有烟草,烧腊店也不只有大鹅。他也是那众多红灯中的一盏,他想;只不过他呀,他是时不时还要闪一闪的一个偏旁。

老板不说话,给他递了片破发票。背面的一句话里夹了别字,还有圆珠笔墨渍。有人想要灯笼店的新货,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;意思是,今天晚上不干活儿不行。

月亮在屋檐上滚动,像脚夫挑着一跳一跳的东西,慢慢爬着长城。他也要爬,得爬,但他不能做脚夫,更不能做广场舞的领头。

他在卖命,他心想。可他在给谁卖命呢?老板不过也是个小人物,他知道。他们的村子不知看上去那样简单平静,更何况村子之外还有村子,山后面还有海;放在这偌大的一片地图上,老板是微不足道的一点,他是那一点旁边的小蠹虫。

月亮又隐进云里;他真得干活儿了。他冲老板简单一点头,老板也只是招招手,沉浸在弥漫的烟雾中。

屋檐在身侧快速掠过,底下不时翻起来淡淡的红光。有时候他也想,索性推了这差事,就去老板店里跑腿打杂,艰难便艰难些,好歹有功夫在那人身边喘口气;或者干脆劝了老板,下次上头下了定金,两个人卷了款游过海,去对面那座城市也能落脚。听说那里虽然灯红酒绿,倒也有贫民能住的小窑子,跟这里也差不多少。屋檐呢,月光呢,老板呢,他一样都有。

可这大约也是痴心妄想而已。他收回飘飞的思绪,专心抓住面前的檐尖。月光只照得到檐上,而檐下的人也好,事也好,心思也好,哪一样不是见不得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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